第 2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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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章
紀晴不過十歲出頭的女娃兒，在父母心中還是小孩子，本來顧雲秀覺得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些什麽，結果一聽紀晴說是書上說的，就覺得很有道理，而且紀晴還說了那麽多自己都不怎麽聽得懂的話，可見自家孩子是個聰明又有遠見的孩子，當下心裏高興的很，將幾塊錢零錢塞到紀晴手裏面：“在學校認真學習，餓了買點吃的，我今天看見那大學生，長的可俊可有氣質。”
“媽，我以後肯定也會考上大學的，而且是很好的大學。你放心吧！”
紀晴信心滿滿，顧雲秀揉了揉紀晴腦袋：“那當然，到時候媽媽送你去念大學，媽媽也看看大學到底啥樣兒。”
“嗯！”
顧雲秀揣著錢出去後一直沒有回來，紀蕊到奶奶家去了，就紀晴一個人在家，午飯隨便給自己下了點面條，一直等到下午，才見紀文川和顧雲秀回家來。
顧雲秀滿臉高興，紀文川看著卻挺有些憂心忡忡，紀晴想問個緣故，顧雲秀和紀文川卻吵了起來，紀晴聽了一會兒，才知道原來是紀文川還是一直下定不了決心，顧雲秀卻直接把錢給交了，紀文川後來又有點後悔，擔心紀晴想要讀好的初中，到時候沒有錢。
聽明白怎麽回事，紀晴反倒放下心來，攔住了兩人的話頭：“爸媽，你們要對我有點信心，我肯定能考上華英中學拿到獎學金的，就算退一萬步，我考不上，去大伯的學校，我也一定能上市重點高中。”
紀文川頓住，看紀晴一臉信心，不由得嘆口氣：“錢都交了，本來準備出去打工多攢點錢的，不過要是真考上了華英，就算砸鍋賣鐵去借錢我也會讓你去上的。”
畢竟，傳聞說是進了華英，基本也就等於進了市重點的大門，區別在於是排名第一的市重點還是第二的市重點。
不過紀晴知道，現在私立初中興起，華英雖然是老牌名校，但也受到很多新興學校的沖擊，那些新興學校財大氣粗，為了吸引生源，直接砸錢，已經吸收了不少好苗子，華英也是感到威脅，現在才會有“獎學金”一說，而且陣仗還弄得這麽大。
就算說再多，也打消不了紀文川的顧慮，不過紀文川性子慢，心理也不太愛裝事兒，事情一般不過夜，第二天就恢覆如常，只是因為這集資的養豬場確實投入了不少進去，自己也就跟著一頭紮進去，跟著大學生指導員在後面認真學習，恨不得立刻就投產掙錢，遇到書裏面不認識的字，要麽找紀晴，要麽自己對著查字典，看著比紀晴還認真許多。
紀晴神奇的感受到了緊張，學習也更加認真了，想著能在全區名列前茅，那用來區分的題目肯定不簡單。
日子一天一天過去，紀晴期間又去過一次沈家莊，沈梅的養父沒再做什麽，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。
沈梅寫了信來，說了自己現在的情形，上次在電話裏面不能說的，不好說的，在信裏寫的詳細，有些字不知道怎麽寫就寫拼音，信的末尾說一直記著紀晴的話，時刻沒有忘記讀書，買了一本二手的《新華字典》，每天都至少會看一個小時的書，有的是借的，有的是蹲在書攤子旁邊看的，有時候有休假，還會去圖書館看書。
還把看的書的名字列出來給紀晴看。
沒有關於談戀愛的，基本都是與各類知識相關，甚至有李時珍的《本草綱目》。
紀晴目瞪口呆，沒想到沈梅涉獵這麽廣，看著書單，倒也放下了心。
“書真有趣，也很有用。”
沈梅在信的末尾寫道。
有些人聰明也很有能力，可是卻囿於出生，困於生活，從生到死，都在一方小小的田地裏打轉，可如果真的有機會走出去，絕對有撐起一片天的能力。
沈梅就是後者，紀晴堅定的這樣認為。
紀文川目前在看《母豬的產後護理》，前段時間，那位大學生帶著幾個人去選豬崽，選回來之後，紀文川基本就紮根養豬場了，紀晴都沒怎麽能見到他。
不過因為這樣，紀晴反而放下心來，對她來說，現在還屬於應激期，父母能夠在身邊是最好的結果。
端午一過，日子就一天天熱起來，等到了五月份，天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雨，紀蕊著涼有點感冒，顧雲秀熬了一鍋紅糖姜水，準備讓家裏人都喝一碗，差不多熬好的時候，聽到紀晴在院子裏大聲喊她，連忙走出來，就看見紀晴手裏拿著把大黑傘也不打著，衣服褲子上全部都是雨水，頭發也淋濕了，嚇了一大跳，不知道怎麽回事，連忙拿著鬥笠跑到院子裏，將鬥笠卡在紀晴頭上，拉著紀晴到了廊檐下。
一邊走一邊埋怨：“你這孩子莫不是傻了，這麽個雨天也不打傘，成心想生病不是？”
紀晴在廊檐下站著，笑嘻嘻的把大黑傘遞給顧雲秀：“媽媽，你瞧。”
顧雲秀不明所以，接過來一看，雨傘重的出奇，裏面還有活物在動，驚疑不定，卻在解開捆繩的下一刻哭笑不得：“你這是從哪裏得來的！”
原來黑傘裏裝著水，裏面還養著兩條看起來得有兩三斤重的大鯽魚！
真不知道紀晴是怎麽把這魚給拖回來的。
“趕緊把衣服換了，洗個熱水澡，我給你盛姜湯，幸好今天熬了，要不然鐵定著涼。”
紀晴把傘遞給顧雲秀就完成了任務，家裏沒人，這些天下雨，紀文川忙著養豬場的事兒緊張的很，紀蕊拿著本連環畫聚精會神的看著，紀晴索性就在堂屋裏將衣服全脫了扔椅子上，趿拉著拖鞋跑到竈房，顧雲秀已經在廊檐下放好了澡盆，裏面裝滿了熱騰騰的水。
紀蕊聽到姐姐回來了，早就蹬蹬的跑出來，又聽到說抓到了魚，又蹬蹬的跑到廚房裏面看魚去了。
“你這魚從哪兒得來的？”
將換洗衣物給紀晴放好，顧雲秀一邊在竈房忙活著，一邊和紀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。
“大伯學校魚塘漫水，將操場淹了，游了好多魚進去，大伯接詩然的時候跟我們說的，我就跟著過去抓魚，後來大伯娘送我到村口岔路的。”
“那你怎麽不讓大伯娘過來歇一會兒喝口茶？”
“大伯娘說還要回去抓呢，要不然都給別人抓走了，那不得虧了一個億。”
紀晴開了個後來的玩笑，顧雲秀沒有聽明白，也沒追問，等紀晴洗完頭洗完澡穿好衣服，就過來把紀晴的臟衣服放澡盆裏準備洗，讓紀晴趕緊去廚房裏喝姜湯。
紀晴享受著顧雲秀的照顧，拿著幹毛巾擦頭發，紅糖姜茶還在用竈火溫著，冒著騰騰的熱氣兒，入口滾燙，紀蕊正蹲在水桶旁聚精會神的看著魚在水裏游動，時不時尾巴甩出點水花出來。
“喝好了就帶著妹妹進屋，別吹了風，等下去喊你爸回來吃魚。”
紀晴點點頭。
顧雲秀搬了個矮凳蹲在廊檐下給紀晴洗衣服，紀晴帶著紀蕊到房間裏去了。
晚上紀文川回來，帶著一身豬圈的味道，顧雲秀又張羅著讓紀文川洗了頭洗了澡，衣服泡在盆裏，準備洗幹凈，讓紀文川把晚飯給做了。
紀文川頭發上滴著水珠，看著桌子上清理好的魚，笑了：“今天買魚了？”
“不是的爸爸，是姐姐抓的魚。”
紀蕊一臉驕傲，仿佛是自己抓的一樣。
“這麽厲害啊！怪不得要繞個道買豆腐。”紀文川笑了，端起溫熱的姜湯一口氣喝了，“等著，爸爸這就給你們做魚吃。”
紀文川做飯手藝相當不錯，起鍋熱油，把大一點的鯽魚放鍋裏兩面煎的微焦，然後加水煮，煮開後放豆腐，生姜，另一個鐵鍋準備奢侈一把，做個紅燒鯽魚。
顧雲秀洗好衣服回來的時候，晚飯已經差不多做好了，正等著她吃晚飯。
紀晴和紀蕊幫忙把衣服晾在廊檐上，顧雲秀端了個大海碗，盛了一碗魚湯，讓紀晴給爺爺奶奶那邊送過去。
忙活了一下午終於一家人可以坐在桌子上喝著熱騰騰的魚湯，為了保持溫度，紀文川還將冬天用的小炭爐拿了出來，點了炭火，把魚湯盛進小鐵鍋裏，放在上面，咕嚕嚕的冒著泡翻滾著，這邊豆腐吃完了，那邊再加，魚湯也被燉煮的又香又濃。
“雲秀，給我拿點酒。”
顧雲秀站起身去櫥櫃裏面拿走，紀晴緊張了一下：“爸，你不能喝酒。”
“爸知道，爸今天高興，就喝一杯。”
紀晴沒說話，也沒阻止，心裏知道上輩子的事情是因為假酒，但是還是解決不了內心的陰影，牢牢的盯著紀文川，只允許喝一杯，紀文川果然只喝了一杯就將酒收起來了。
敘起話來，紀文川這麽高興，是因為養豬場已經走向正規，買來的小豬崽長勢喜人，那大學生江技術員也是個有本事的，不是只會指導，還聯系大學老師聯系了外面的賣家，豬仔長大後根本不愁賣。
“這麽算，就算小晴讀書要錢，咱們可以先借一借，等豬出欄了，很快就可以還上。”
雖然只有一杯，紀文川卻感覺到有些微醺，也感覺到日子有了很大的盼頭，顧雲秀在一旁笑著給一大兩小添著魚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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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晴不過十歲出頭的女娃兒，在父母心中還是小孩子，本來顧雲秀覺得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些什麽，結果一聽紀晴說是書上說的，就覺得很有道理，而且紀晴還說了那麽多自己都不怎麽聽得懂的話，可見自家孩子是個聰明又有遠見的孩子，當下心裏高興的很，將幾塊錢零錢塞到紀晴手裏面：“在學校認真學習，餓了買點吃的，我今天看見那大學生，長的可俊可有氣質。”
“媽，我以後肯定也會考上大學的，而且是很好的大學。你放心吧！”
紀晴信心滿滿，顧雲秀揉了揉紀晴腦袋：“那當然，到時候媽媽送你去念大學，媽媽也看看大學到底啥樣兒。”
“嗯！”
顧雲秀揣著錢出去後一直沒有回來，紀蕊到奶奶家去了，就紀晴一個人在家，午飯隨便給自己下了點面條，一直等到下午，才見紀文川和顧雲秀回家來。
顧雲秀滿臉高興，紀文川看著卻挺有些憂心忡忡，紀晴想問個緣故，顧雲秀和紀文川卻吵了起來，紀晴聽了一會兒，才知道原來是紀文川還是一直下定不了決心，顧雲秀卻直接把錢給交了，紀文川後來又有點後悔，擔心紀晴想要讀好的初中，到時候沒有錢。
聽明白怎麽回事，紀晴反倒放下心來，攔住了兩人的話頭：“爸媽，你們要對我有點信心，我肯定能考上華英中學拿到獎學金的，就算退一萬步，我考不上，去大伯的學校，我也一定能上市重點高中。”
紀文川頓住，看紀晴一臉信心，不由得嘆口氣：“錢都交了，本來準備出去打工多攢點錢的，不過要是真考上了華英，就算砸鍋賣鐵去借錢我也會讓你去上的。”
畢竟，傳聞說是進了華英，基本也就等於進了市重點的大門，區別在於是排名第一的市重點還是第二的市重點。
不過紀晴知道，現在私立初中興起，華英雖然是老牌名校，但也受到很多新興學校的沖擊，那些新興學校財大氣粗，為了吸引生源，直接砸錢，已經吸收了不少好苗子，華英也是感到威脅，現在才會有“獎學金”一說，而且陣仗還弄得這麽大。
就算說再多，也打消不了紀文川的顧慮，不過紀文川性子慢，心理也不太愛裝事兒，事情一般不過夜，第二天就恢覆如常，只是因為這集資的養豬場確實投入了不少進去，自己也就跟著一頭紮進去，跟著大學生指導員在後面認真學習，恨不得立刻就投產掙錢，遇到書裏面不認識的字，要麽找紀晴，要麽自己對著查字典，看著比紀晴還認真許多。
紀晴神奇的感受到了緊張，學習也更加認真了，想著能在全區名列前茅，那用來區分的題目肯定不簡單。
日子一天一天過去，紀晴期間又去過一次沈家莊，沈梅的養父沒再做什麽，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。
沈梅寫了信來，說了自己現在的情形，上次在電話裏面不能說的，不好說的，在信裏寫的詳細，有些字不知道怎麽寫就寫拼音，信的末尾說一直記著紀晴的話，時刻沒有忘記讀書，買了一本二手的《新華字典》，每天都至少會看一個小時的書，有的是借的，有的是蹲在書攤子旁邊看的，有時候有休假，還會去圖書館看書。
還把看的書的名字列出來給紀晴看。
沒有關於談戀愛的，基本都是與各類知識相關，甚至有李時珍的《本草綱目》。
紀晴目瞪口呆，沒想到沈梅涉獵這麽廣，看著書單，倒也放下了心。
“書真有趣，也很有用。”
沈梅在信的末尾寫道。
有些人聰明也很有能力，可是卻囿於出生，困於生活，從生到死，都在一方小小的田地裏打轉，可如果真的有機會走出去，絕對有撐起一片天的能力。
沈梅就是後者，紀晴堅定的這樣認為。
紀文川目前在看《母豬的產後護理》，前段時間，那位大學生帶著幾個人去選豬崽，選回來之後，紀文川基本就紮根養豬場了，紀晴都沒怎麽能見到他。
不過因為這樣，紀晴反而放下心來，對她來說，現在還屬於應激期，父母能夠在身邊是最好的結果。
端午一過，日子就一天天熱起來，等到了五月份，天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雨，紀蕊著涼有點感冒，顧雲秀熬了一鍋紅糖姜水，準備讓家裏人都喝一碗，差不多熬好的時候，聽到紀晴在院子裏大聲喊她，連忙走出來，就看見紀晴手裏拿著把大黑傘也不打著，衣服褲子上全部都是雨水，頭發也淋濕了，嚇了一大跳，不知道怎麽回事，連忙拿著鬥笠跑到院子裏，將鬥笠卡在紀晴頭上，拉著紀晴到了廊檐下。
一邊走一邊埋怨：“你這孩子莫不是傻了，這麽個雨天也不打傘，成心想生病不是？”
紀晴在廊檐下站著，笑嘻嘻的把大黑傘遞給顧雲秀：“媽媽，你瞧。”
顧雲秀不明所以，接過來一看，雨傘重的出奇，裏面還有活物在動，驚疑不定，卻在解開捆繩的下一刻哭笑不得：“你這是從哪裏得來的！”
原來黑傘裏裝著水，裏面還養著兩條看起來得有兩三斤重的大鯽魚！
真不知道紀晴是怎麽把這魚給拖回來的。
“趕緊把衣服換了，洗個熱水澡，我給你盛姜湯，幸好今天熬了，要不然鐵定著涼。”
紀晴把傘遞給顧雲秀就完成了任務，家裏沒人，這些天下雨，紀文川忙著養豬場的事兒緊張的很，紀蕊拿著本連環畫聚精會神的看著，紀晴索性就在堂屋裏將衣服全脫了扔椅子上，趿拉著拖鞋跑到竈房，顧雲秀已經在廊檐下放好了澡盆，裏面裝滿了熱騰騰的水。
紀蕊聽到姐姐回來了，早就蹬蹬的跑出來，又聽到說抓到了魚，又蹬蹬的跑到廚房裏面看魚去了。
“你這魚從哪兒得來的？”
將換洗衣物給紀晴放好，顧雲秀一邊在竈房忙活著，一邊和紀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。
“大伯學校魚塘漫水，將操場淹了，游了好多魚進去，大伯接詩然的時候跟我們說的，我就跟著過去抓魚，後來大伯娘送我到村口岔路的。”
“那你怎麽不讓大伯娘過來歇一會兒喝口茶？”
“大伯娘說還要回去抓呢，要不然都給別人抓走了，那不得虧了一個億。”
紀晴開了個後來的玩笑，顧雲秀沒有聽明白，也沒追問，等紀晴洗完頭洗完澡穿好衣服，就過來把紀晴的臟衣服放澡盆裏準備洗，讓紀晴趕緊去廚房裏喝姜湯。
紀晴享受著顧雲秀的照顧，拿著幹毛巾擦頭發，紅糖姜茶還在用竈火溫著，冒著騰騰的熱氣兒，入口滾燙，紀蕊正蹲在水桶旁聚精會神的看著魚在水裏游動，時不時尾巴甩出點水花出來。
“喝好了就帶著妹妹進屋，別吹了風，等下去喊你爸回來吃魚。”
紀晴點點頭。
顧雲秀搬了個矮凳蹲在廊檐下給紀晴洗衣服，紀晴帶著紀蕊到房間裏去了。
晚上紀文川回來，帶著一身豬圈的味道，顧雲秀又張羅著讓紀文川洗了頭洗了澡，衣服泡在盆裏，準備洗幹凈，讓紀文川把晚飯給做了。
紀文川頭發上滴著水珠，看著桌子上清理好的魚，笑了：“今天買魚了？”
“不是的爸爸，是姐姐抓的魚。”
紀蕊一臉驕傲，仿佛是自己抓的一樣。
“這麽厲害啊！怪不得要繞個道買豆腐。”紀文川笑了，端起溫熱的姜湯一口氣喝了，“等著，爸爸這就給你們做魚吃。”
紀文川做飯手藝相當不錯，起鍋熱油，把大一點的鯽魚放鍋裏兩面煎的微焦，然後加水煮，煮開後放豆腐，生姜，另一個鐵鍋準備奢侈一把，做個紅燒鯽魚。
顧雲秀洗好衣服回來的時候，晚飯已經差不多做好了，正等著她吃晚飯。
紀晴和紀蕊幫忙把衣服晾在廊檐上，顧雲秀端了個大海碗，盛了一碗魚湯，讓紀晴給爺爺奶奶那邊送過去。
忙活了一下午終於一家人可以坐在桌子上喝著熱騰騰的魚湯，為了保持溫度，紀文川還將冬天用的小炭爐拿了出來，點了炭火，把魚湯盛進小鐵鍋裏，放在上面，咕嚕嚕的冒著泡翻滾著，這邊豆腐吃完了，那邊再加，魚湯也被燉煮的又香又濃。
“雲秀，給我拿點酒。”
顧雲秀站起身去櫥櫃裏面拿走，紀晴緊張了一下：“爸，你不能喝酒。”
“爸知道，爸今天高興，就喝一杯。”
紀晴沒說話，也沒阻止，心裏知道上輩子的事情是因為假酒，但是還是解決不了內心的陰影，牢牢的盯著紀文川，只允許喝一杯，紀文川果然只喝了一杯就將酒收起來了。
敘起話來，紀文川這麽高興，是因為養豬場已經走向正規，買來的小豬崽長勢喜人，那大學生江技術員也是個有本事的，不是只會指導，還聯系大學老師聯系了外面的賣家，豬仔長大後根本不愁賣。
“這麽算，就算小晴讀書要錢，咱們可以先借一借，等豬出欄了，很快就可以還上。”
雖然只有一杯，紀文川卻感覺到有些微醺，也感覺到日子有了很大的盼頭，顧雲秀在一旁笑著給一大兩小添著魚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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